武王伐纣时的八国联军是哪来的这都是周

原创:唐封叶文王伐九国示意图上两篇说到,通过“征伐九国”(九非实数),周文王在位末期,现在陕西关中、山西中南部、河南中部黄河两岸等大片地区,甚至包括太行山以东的今河北少部分区域(如石国),都已经被周人控制或成为周人的属国。周文王怎样打天下——文王伐九国(上)周文王怎样打天下——文王伐九国(下)其实,文王在世时周人已经控制或极大影响的区域,还远不止这些。很多人知道,后来周武王伐商的牧野之战时,除了周军外,还有“八国联军”,也即八家盟国军队,分别来自庸、蜀、羌、髳、微、卢、彭、濮这八国。八国中除了羌可确定为西北部族、微国地望还有待确定外(一说微国在陕西眉县、扶风一带),其他六国都是西南江汉之国:庸国,在今天湖北竹山、竹溪附近;蜀国,以四川广汉三星堆为中心、北境达今陕西汉中一带;髳国,钱穆认为是在河南南阳西南荆山汉水间;卢国,在今天湖北襄阳以西南漳一带;彭国,在今湖北房县附近的南河即古彭水一带;濮国,在今天湖北荆州南部枝江、当阳一带。(注意,按上面的地望,髳国在汉水北,蜀、庸、彭、卢四国都在汉水与长江之间,濮国在长江以南的今湖北湖南两省交界处。)众所周知,从周武王即位到牧野之战之间的时间很短,仅仅几年光景。因此牧野之战时的八家盟国(大部分为江汉之国),应该不是武王时期才成为周国的盟国的。那周人最早何时开始经略南土,乃至影响力达于江汉的呢?汉代的经学大家郑玄在《诗谱》里说,“文王之道,被于南国”。可见最迟文王时,周人已经经略南土并卓有成效。周人经略南土、影响力达于江汉一事,在考古资料中也可见端倪。考古工作者发现周原出土的商末周初甲骨中,有几片上面刻着“伐蜀”、“克蜀”的字样,这应该就是描述文王时期之事。当然,当时的蜀国是一个文化发达的大国(见著名的四川广汉三星堆考古),所以文王不大可能攻占远在今天四川广汉的蜀国都城,这里所谓的“攻蜀”、“克蜀”,也许指的是周人进攻并占领蜀国北部汉中一带的部分国土或据点。但是后来蜀国不但没跟周人敌对,反而在武王时助周伐纣,说明文王“攻蜀”、“克蜀”后,中间一定又发生了一些故事,导致双方“不打不成交”,最后居然成为盟友了。至于这中间发生的故事究竟为何,今人当然是难以猜测了。此外,还有一片周原甲骨上刻着“今秋楚子来告”的字样。我们前面讲过,文王被囚羑里前,招贤纳士招来的贤臣中有一个“鬻子”,他名字叫鬻熊,也即芈姓楚国的先祖。楚国虽不是牧野之战帮助周人的“八国联军”之一,但在商末鬻熊时期它也属于江汉之国,位置大致在今天河南淅川县西南的丹水北岸,即古人所称的“丹阳”(山南水北谓之“阳”)。江汉地区的楚人首领鬻熊能成为文王的臣子,显然也表明文王时周人的影响力已经抵达江汉了。可见文王经略南土的方式,武力是有的(“伐蜀”),但是“软手段”应该更主流,毕竟文王是要争取建立反商同盟,广交战略合作伙伴,而并非要四处树敌。这样也符合“远交近攻”的策略。至于文王经略汉水诸国的路径,应该是从现在的陕西眉县南,通过褒斜道(褒水、斜水河谷)越过巍峨的秦岭,沿丹江进入汉水,然后顺流而下。文王经略南土之所以能取得很大成绩,传统史书自然是都往“仁德”上归。其实江汉的一些国家,当时和商朝的关系本也不睦。话说在殷墟卜辞中,我们会发现有不少商人讨伐庸国、濮人的记录。至于卢国,著名的妇好(武丁配偶之一)墓里有一支卢国进贡的大玉戈(上刻“卢方皆入戈五”字样),显示武丁时期卢国还臣服商朝;但后来不知为何卢国和商朝就逐渐交恶,殷墟里发现有一块卜辞,居然是用卢方伯(卢国国君)的人头骨为材料的,这在殷墟卜辞中是极为罕见的。商人把卢君的脑袋砍下来还把头骨当成卜骨刻字,卢国人岂能不恨商朝?再说商末位于今湖北房县附近的彭国。其实彭国原本立国在今天江苏徐州市区,故而徐州自古就有“彭城”的称号;是商王武丁时期商军攻灭了徐州彭国后,彭国部分族人才向西迁徙,备尝艰辛,辗转又在今天湖北房县建立了一个新的彭国。彭人对商人的仇恨自然也不必多说。(据说彭国从立国到被武丁攻灭,足足八百年时光,于是后世就有了“彭祖八百岁”的传说。)俗话说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庸、濮、卢、彭等江汉国家历史上都曾和商朝有仇怨,周国也和商朝有仇正准备“翦商”,那双方联络起来自然是倍感亲切,结盟也就顺理成章了。说到这我们再想想前面讲过的文王伐崇之战,可能也有方便与江汉反商盟国军队会师的战略目的。商朝毕竟是称雄数百年的大国,文王为了保证灭商的绝对把握,自然要借助所有反商诸侯国的力量,争取组成伐商联军。不灭崇国等国,江汉一带的周人同盟国就不方便北上与周军在河南会师。古人云,文王“三分天下有其二”。我们前面介绍过,文王末期时经过征伐九国,现在陕西关中、山西中南部、河南中部黄河两岸等大片地区,甚至包括太行山以东的今河北少部分区域(如石国),都已经被周人控制或成为周人的属国;再加上同时期文王在南土的经略、与江汉各国的结盟,周人影响力又抵达陕西南部的汉中、河南至湖北的江汉流域。从地图上看,周人显然已经对商人都城安阳殷墟形成了西、北、南三面的战略包围圈了。而且通过这一系列征服战争和结盟交往,除了地盘的扩张,周国在经济上自然也获利匪浅,大大增强了国力。如前几节我们预先讲到的那样,文王“把蛋糕做大”,有了更多财富、地盘和战俘奴隶后,既能封赏功臣,拉拢本国的贵族、奴隶主,又能向本国的平民和贫民施以恩惠,争取中下阶层的民心。至于把周国境内的别国逃奴送回去更是一点不会心疼,文王正好用自己的“有亡荒阅”来“鞭挞”纣王收留各国逃奴的行为,来交好其他诸侯国和方国。尤其是得到甜头的周国武士阶层,恐怕这时就像后来战国时的秦国人或18、19世纪的英国人一样,对于对外扩张掠夺财富十分向往,一听到要对外发动战争就“嗷嗷叫”起来。再看商纣王那边,此时殷商的势力范围,则仅剩河南北部、东部,河北大部,山东西部,以及新征服的东夷地区即鲁中、皖北、苏北一带。从地图上简单对照看,周人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地域虽然不能说是商人势力圈的2倍,但前者显然也已经略大于后者了。不过,我们也不能说这时周商实力对比就是周人超过商人了。首先,商朝从人口、经济、科技、文化等方面来讲,还是大大领先的,它的地盘虽不大但开发程度高,周人那边则相反;其次,周人尽管新征服很多国家、新占领了很多地盘,但是时间较短还没能彻底消化巩固,尤其是那些西南诸国,当时与周国的关系也不是“君臣关系”而只是盟友关系,并不算牢靠。从这个角度讲,所谓文王“三分天下有其二”,又比较夸张比较“虚”,实际上此时周人一方的总体实力应该还是略逊于商朝一筹的。至于古人说的“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,以服事殷”,则更是溢美之词了。其实文王自继位以来,骨子里就盘算着如何灭大商报父仇;即使早年战败,后来又被囚羑里,他也从未断过灭商的念想,否则也不会费尽周折对安阳殷墟进行战略大包围。只不过可惜的是,就在文王的灭商大布局大致完成、周人已经初步具备与商朝决战的实力时,他的阳寿却已经到头了。(节选自唐封叶著《简说西周史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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